我的發病時候是從一對「烏蠅眼」開始,當我還以為自己眼睛出現問題時,眼科醫生已立刻寫醫生轉介信並吩咐我到醫院急症室求診,可能有病人私隱的關係我只照著醫生的吩咐做並未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而往後的日子就因為這樣而改寫。
當時我的腦瘤已有鷄蛋般大並有腦積水的情況,不知道為何心裡從沒有怕過,怕就怕日後有一條引流從腦引至胃部或是沒有頭髮點算?(這資料是我在病房收風的)。「死」我沒有想過,因為如果我死去就是返了天家,傷心的只有仍活在世上的家人,所以我一直沒有在家人面前哭過或是說怕什麼?我一定要對手術有信心,我要活下去!所以由知道、檢查直至動手術其實只有二天的時間。當時范醫生是我的主診醫生,雖然已決定做手術,但他仍堅持與我的親人見面並解釋手術的風險與及日後可能會面對的問題;由於我丈夫工作地點於新界需要七時後才到達醫院見醫生,范醫生亦一樣等直至與他見面。「50% 死 50% 失憶」:范醫生對他說的一句話仍記憶猶新。
坐著輪椅被推進手術室與家人說:「一陣就出來啦!」一關上門我的眼淚不停的流。十小時過去手術醒來麻師陳醫生在我的左邊而右邊是…「范醫生我記得你呀!」:我說道。他點點頭與我微笑一下,期後我被送往加護病房,身上滿是電線、頭上有粗有細的膠管令我不能太大的動作,因一有什麼太大的動作時電腦便會即時嗶嗶聲的響起;所以,十天裏只好乖乖地悶在床上,記得平安夜有義工唱詩歌,本應是開心的,但由於他們是訪客時間到達,而訪客時間只有二小時我等了整天只有這個時間可以與人說話,所以身為基督徒的我叫他們走,現在想起真對不起他們。Houseman 蕭醫生亦是我的目標之一,因為他每次過來都有唔同的事情發生,首先替我拔走頭上的放血管及我要活生生的給他在頭頂放管位置縫上五針,他真偉大被我用力的抓著。出院後我仍要接受35天的電療,呂醫生像是太平紳士巡視監獄,這邊女病房有六張床位是給腦外科用的,只有我可以坐在床邊迎接紳士,由於呂醫生怕我會悶。所以他派出大學的學生來訪問我,我知道他們是要用來交功課的,可使我的日子可以過得快些。
兩年後我生了孩子,由於受到醫生的影響,現在我沒有返回以前的工作崗位,並考取到醫院服務助理的資格。雖然范醫生現在已離開醫院,但我仍然可以在他工作的地方像是小影迷的支持他;在醫院裏我還可以以過來人的身份幫助其他病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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